第四章 惊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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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弥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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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小李呀！你们回来了，”邱海宁揉了揉眼睛又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都办好了，这就是是您要的资料，除去她的父母，就只有这５个人和她走得最近了。”李易说完又补充说：“队长，您这样可不行，这样怎么能休息好呢？还是回去休息下明天在查吧！”李易这样说也不是没由来的，从昨天到今天，邱海宁都没怎么休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嗯，知道了。”邱海宁一边接过资料，一边随口说。现在对邱海宁来说，没什么比案子更重要的了，只要能尽快的抓住凶手，就算要他三天三夜不睡也可以。 “这５个人中，除了王新和李书航其他这３个人案发当晚都在什么地方？”看过资料后，邱海宁抬头问站在一旁的李易说。 “刘泊，经他妻子证实案发当晚，他在自己居住的柏樟花园，里没有出去过；马佳绘，案发当晚在前景报社里加班，我们向报社大门的保安询问过，证实马佳绘在次日早晨７点多才离开；杜志德，称自己案发当晚和几个朋友在家打牌，我们问过他的那几个朋友，证实当晚确实有在杜志德家中打牌。但后来在凌晨１２点多的时候，其中一人接到家中的电话后就回家了，打牌少了一个人，大家就都散了。”李易把调查到的这三个人在案发当晚的去向都告诉了邱海宁。 “照这么说，杜志德在凌晨１２点多大家都回去后，就没有人能证明他是否还在家中了，对吗？”邱海宁问。 “是的。”李易回答道。 “那就先叫杜志德来局里问一问。” “好，我这就去。”李易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邱海宁又拿起资料看了起来：刘泊，男，２７岁，住仙山柏樟花园Ｇ－１３号，现在一家合资公事上班，与死者卓铃生前是朋友关系；马佳绘，女，２６岁，住仙山清北大道１２４号，现在前景报社上班，也是名记者，和死者是同事关系；杜志德，男，３２岁，住仙山菊兰路兰花小区Ｃ－８号，现在前景报社上班，是死者的上司……”邱海宁看到这儿，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眼睛看着窗外，他想“这个叫杜志德的，家住菊兰路兰花小区Ｃ栋，和案发现场只隔了一条街，而案发当晚１２点多，他又刚和朋友打完牌。死者的遇害时间又大概是在凌晨１点～２点间，那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呢？他应该有听到什么才对吧！或许他就是祥福看到的那个男的也说不定。” 半小时后，李易带着杜志德进了邱海宁的办公室。 “队长，这就是杜志德。”李易说完又转头对杜志德说：“请坐吧！” “好。听说邱队长你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呀？”杜志德边坐边问说。 “哦，也没什么，只是循例问问。”邱海宁故意说得没什么。 “哦！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配合你们警方。”杜志德嘴上说得好听，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心想“万一他们问起那天的事，我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来个一问三不知。”其实，在早上李易他们去问他的时后，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那时候他心里就有了防备。 “案发当晚，你在哪儿？”邱海宁问杜志德。 “我在家。” “一个人？” “不，还有几个朋友。” “那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当时我们正在打牌。”杜志德心想“早上不是问过了吗，怎么又问？该不会他们已经知道那事了吧！” “一直？”邱海宁故意提高了声调问。 “是！哦，不，不，后来他们都回家了。”杜志德本来心里正想着，邱海宁突然提高了声调，他一时没回过神来，慌了。后来等反应过来了，就又急着改口说道。 “那，他们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邱海宁看见杜志德有些慌乱，心里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 “大概——大概２、３点吧！哎——！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杜志德故意把时间说的晚了两个小时。 “２、３点？小李，怎么和我们手上的资料不太吻合呀！这资料上是写的２、３点吗？难道我记错了？”邱海宁故意当着杜志德问李易，想看看杜志德会有什么反应。 “队长，我问过他的朋友，可他们全都说是在１２点多时就离开了，至于这为什么他说是在２、３点，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易看出了邱海宁的计策，也附和着他说。 “噢！队长，我想起来了，是我说错了，不是２、３点是１２点多，我现在又想起来了。”杜志德果然中计，连忙改口说。 “没关系，一时口误而已，大家都会犯的，想起来了就好。”邱海宁故意顺着他说，一边说还不时还向李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李易看到，立刻接着说：“你瞧，队长，是我给搞错了。不是１２点多，是２、３点的时候。” “对，不是１２点多，是２、３点。我就想，我怎么会记错的，就是２、３点。”杜志德被邱海宁和李易搞得是糊里糊涂的，只想“离１２点越远越好”。 这时邱海宁已经能够确定杜志德在说谎了，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厉声说：“好了，杜志德，你就不要在兜圈子了。老实说，到底你们是几时散的桌？可别想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我们可是查得一清二楚的。” 杜志德被邱海宁这么大声的一呵斥，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什么歪点子也都想不出来了，只好老实说：“是１２点多！是１２点多！”还不时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那你朋友走了以后，你又在干什么？”邱海宁见杜志德吓得满头大汗，就把声音稍微降低了一些。 “我——我在家——在家。”显然，杜志德还没有完全从刚才邱海宁的那声呵斥中清醒过来，心中还是有些余悸，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那你在１点～２点间有没有听到什么？”邱海宁看着杜志德的眼睛说。 “没——没有，我——我睡着了——睡着了。”杜志德支支捂捂的回答说。 邱海宁见杜志德眼神闪烁，回答得也是支支捂捂，慌慌张张的，心下里想“一定还有问题，看来还得用一次刚才那招，你才肯老实交代。”于是又向小李使了个眼色，说：“咦！不对呀，让我想想，小李，那晚１～２点我们是不是接到投诉电话了？不是有人投诉，说他们家洗牌的声音太大，打扰了邻居入睡吗？” 还没等李易说话，杜志德插话说：“不，绝对不可能，那个时后我正在送完朋友回家的途中……”还没说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又中了邱海宁的计，立刻打住没有在说下去，把头也低下了。 “杜志德呀！杜志德，我说你也不用脑子仔细想想，投诉电话怎么会打到我们这里！你就不要在耍什么花招了，也不看看我们队长是什么人，那么容易就让你给糊弄过去了吗？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易提醒杜志德，说谎和隐瞒是没有用的。 杜志德慢慢抬起了头，看着邱海宁说：“我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那，你就从那天送完朋友回来后，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或是看见什么事？说起吧！”邱海宁说。 “我那天送完朋友后，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我们报社的卓玲。”杜志德不敢在耍花样了，只好老实说。 邱海宁听了眼睛一亮，急忙又问下去：“那你看见她时她在干什么？把当时是情况详细说一下。” “当时——当时——”杜志德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我送完朋友回来，刚走到路口的时候，就看见卓玲一个人往里边走，因为平时她回家一般都不会走这条路的。出于好奇，我就跟了上去，她当时不知怎么的走得很快。我刚跟上，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就反应很大地叫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为我是抢劫的，所以大叫。可能是因为我吓倒了她，所以她有些生气，没说几句我就回家了。”杜志德没有完全说出来，因为后面发生的事，也是他史料未及的。 “你是说，你遇见了卓铃！她当时以为你是贼，还大叫了一声！” “是的，当时我也被她吓了一大跳呢！” “那你当时还有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呢？” “没有，当时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那里。”杜志德肯定的说。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邱海宁把王新、李书航和祥福的照片递给了杜志德。 杜志德拿起照片看了会儿说：“记不得了。” “杜志德！你可不要又犯老毛病呀，别想混过去，这人昨天也被杀了！据他老婆证实，他在那天晚上看见你和卓铃吵架了。老实说，是不是你杀了他们的？”李易指着祥福的照片说。 “队长，这——这可是冤枉呀！当时天那么黑，而且那条路也没什么路灯，就算有人看见我，我也不一定就看见了他呀！怎么能因为这样就说他们是我杀的呢？这可是两条人命呐，队长！”杜志德一听，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向邱海宁解释。 邱海宁见李易确实不该胡乱下结论，就瞪了他一眼，示意要他小心说话。 “队长，我真没杀人呀！我后来是听到了一声惊呼，回去看时——卓铃她人，她人已经死了呀！”杜志德见邱海宁听了自己的解释什么也没说，心里想“不会他们真是怀疑我吧！”慌乱中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你后来听见一声惊呼，再倒回去看时，卓铃她人已经死掉了？”邱海宁也被杜志德在慌乱中脱口说出的话震住了，看样子这件案子又陷入了深深的迷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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