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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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弥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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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屋外，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物。再看了看窗前，屋内灯还亮着，想必马佳绘她人还在家，本想上前敲门，可是手举到半空中又停下了。 “还是等队长他们来了再敲门吧！这么晚了，我一个男的跑来敲一个女子的门，始终不太好吧！”李易心里想道，可是没过一分钟，他又在心中想到，“有什么不好的，我是来办公事的，要是被队长他们知道了，又要笑话我了。” 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谁呀？”屋内传来马佳绘的声音。 “是我，仙山警局的李易。”李易站在门外回答说。 “是你？你来干什么！今天太晚了，谢绝见客！有事明天请到报社再找我吧！”马佳绘一听是李易，心里就来气。虽然她知道李易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过又想到那天的事，就打算让他在外面等着，难为他一下，好出出气。 “喂，快开门。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我们队长叫我来，谁会想来你这个鬼地方呀！”李易本来没想过要说这些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管不住自己。 “是呀，既然我这儿是烂地方，你就请回吧！” “你……，好我不和你争了，快开门好不好，我们队长也快来了，也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叫我先过来看看的。” “我就是不给你开，等邱队长来了我再给他开，你呀！就在外边等着吧！” 李易心里又急又气，一脚踹在门上，说：“你到底是开不开呀！” “不开。” “好，算你狠！” 接下来的１０分钟里，两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在这时，在屋门外的李易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事儿，突然路边的几盏路灯闪了几下，就全都不亮了，周围一下就暗了下来。 李易觉得奇怪，就向前走了几步，可是在无月的夜晚四周显得异常黑暗，正想转身回头去看看屋里的马佳绘，那知道刚一回头，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就迎面吃了一棍子，只是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马佳绘在屋内，觉得屋子外边太安静了，似乎有点不太寻常，于是就在门后问道：“喂，李易，你怎么不说话了？”可屋子外边没人回答。 “难道他真走了？”马佳绘心里想着，“不对呀，我刚刚明明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会开门让你进来，休想用这招来骗我开门。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去睡了，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可是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这下马佳绘心里开始着急了，“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她想。 于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仔细听了一会儿，可门外边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在这时，突然，马佳绘的家里也没了电，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马佳绘大叫了一声。黑乎乎的屋内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等她稍微冷静下来后，依稀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是李易吗？”马佳绘小声问道。 可是门外并没有人回答，于是马佳绘又说：“好了，李易，我知道是你，你快回答我呀！这一点也不好玩，喂，你说话啊！”马佳绘问了半天，可是外面仍然没有回答，似乎脚步声也没了。 马佳绘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住门把手，左手扳动了锁，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屋外和屋内一样黑漆漆的，没有月光，没有路灯…… 突然，一只黑得发亮的眼睛出现在门缝前，马佳绘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想关上门，可是已经来不急了，那人已经查觉她的想法，上前一把将门推开。马佳绘被门一撞，倒退了几步，绊到台阶，摔倒在地上。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窜进了屋内，一切来得太快了，马佳绘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笑。 黑暗中马佳绘看见那人手里拿的东西散发着一道明晃晃的寒光，立刻意识到那是一把刀，同时也明白了这个人的来意，于是便失声尖叫起来。 说巧也巧，就在这时，邱海宁和张京刚好走到了马佳绘家的附近。一听见屋内传来叫声，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向屋内跑去，快到门口时，发现了李易倒在门边不远处。 “小张，快叫救护车，我进去看一下。”说完，邱海宁向屋子里跑了去。 可还没到门口，就见一个黑影从房子的左侧窜出，向旁边的小路跑去了。 邱海宁向那黑影大喊道：“站住！”然后又回头对张京说，“去看看马佳绘有没有事，还有打电话叫局里派人来增援。” “是，队长，你要小心哪！” “嗯。” 说完，邱海宁就向就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那条是通往铁路隧道的小路，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走，路边有灯的地方也很少。跑了一段路后，邱海宁隐约看见前面有人影在晃动，于是他喊道：“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那黑影似乎在听到邱海宁说的话后，并没有停下来或是放慢速度，反而是跑得更快了。邱海宁边追边又喊道：“再跑我可真开枪了。” 那人还是继续向隧道方向跑去，眼看就要进隧道了，没办法，邱海宁只好对着那人开了一枪。可惜周围路况不好，而且也没什么路灯，这枪打偏了。那人听到枪声先是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跑进了隧道。 虽然眼看着凶手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邱海宁很不甘心，可是隧道里漆黑一片，进去后就根本就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见，就更别提抓人了。邱海宁站在隧道口长长地叹了口气，收起了手枪后，就掉头往回走。 “先看看李易他们情况如何，希望他们有看见凶手的样子。”邱海宁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说道。 回到马佳绘的住的地方，屋内外的电已经恢复了，有一些人在屋子内外进进出出，看样子局里过来增援的人已经到了。 张京在门口等着邱海宁，一进门邱海宁便问张京，说：“他们都没事吧？” “李易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有人再给他处理了，马佳绘只是受了些惊吓，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现在正在里屋作笔录。” “哎哟！你轻点。”李易对正给他处理伤口的护理员说。 “小李，你没事吧？”邱海宁见李易半躺在沙发，就上前看看他伤势如何了，除了前额有处明显的伤外，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 “队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地方真是晦气！前不久张京也是在这里被袭击，整进了医院，现在又是我，真是倒霉！”李易捂着刚包好的伤口说。 “你小子算走运的了。”张京笑着摇头说。 “走运？我看最近确实走霉运。” “对了，小李，你有没有看见袭击你的那个人的样子？”邱海宁见李易并无大碍，于是问起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李易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太黑了，而且，我刚回头就迎面吃了一棍，哪里来得急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啊。” “对了，队长。刚才我们听到有枪声，你没事吧？”张京这才想起刚才听到一声枪响。 邱海宁点点头说：“嗯，没事。” “那，那个人呢？” “让他给跑了！” “跑了！真是气死人了。”李易用手用力往桌上一拍，顿时大叫一声：“哎哟！” “你呀！”张京看着李易摇头说，“你这么用力拍桌子，手不会痛的吗？” “痛啊，可我一着急就拍了。”李易甩着刚才拍桌子的手说。 “你啊！”邱海宁对李易摇了摇头，接着又说，“虽然我没追到他，不过……” “不过什么？”李易好奇问。 “不过，凶手好像很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那边还有个隧道。”邱海宁想起自己在隧道口开了一枪后，凶手停了一会儿时的背影，似乎很像一个熟悉的人的背影，不过当时确实太黑了，也没看清楚，只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这么说，是住这附近的人干的了。”张京想了想说。 “不过，也许是个认识马佳绘的熟人干的也说不定。”李易若有所思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邱海宁似乎对李易这句话很感兴趣。 “是一种感觉。”李易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人打我的，可是总感觉好像是个熟人，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吧。” “奇怪了，我也觉得那黑影很面熟，从身型来看，有一米七五以上。”邱海宁说。 “难道说……”张京还没说完，李易和邱海宁异口同声说道：“是熟人！” “熟人？”张京奇怪了，今天两人怎么这么有默契，想也想到一起去了，说也是异口同声。 “对！”两人又异口同声说到。 “嘿——！你们两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有默契啊。”张京看着两人，突然觉得两人眉语间确有几分相似，怎么以前没有觉得呢？ “不知道，可能上辈子我们是兄弟吧！”邱海宁搭着李易的肩膀说。 “也有这个可能，你看现在你们神态中都带有几分相似呢！”张京笑着说。 “真的吗？我看看。”说着邱海宁假装很认真的看起了李易的脸。 “队长，你就别听他胡说了。”李易邱海宁这么一看，总觉得怪怪的。 “哈哈哈……你看，说你像个大男孩，这一点也没错。”邱海宁笑着拍了拍李易的肩膀说。 “哟，时间也不早了。”邱海宁看了看表说，“小张，去看看马佳绘那边怎么样了，要是没什么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而且明天回到局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欸。”说完张京就进了里屋。 等张京出来后，邱海宁一行人就离开了马佳绘的家，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仙山警察局里—— “马小姐你来啦，队长在办公室里。”张京左右看了看，正巧看见李易坐在椅子上看报，便说：“李易，过来带马小姐去队长办公室。” 李易拿着报纸，抬起头来说：“不去，她又不是没来过，为什么还要叫我带她去。” “你看又来了是不是，叫你去你就去，闹什么别扭！” “不去，要去你去。”李易死活不肯去。 看见这情形，马佳绘说：“算了，张警官，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见李易还是自顾各的看报纸，张京又说道：“行，你不去也就拉倒，待会儿做笔录也就没你份了！马小姐，我们走。” 李易一听着急了，忙站起来拦住张京，说：“等等，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不行，你刚才不是很坚决的说不去吗？那可不行，我们走，马小姐。”张京在心里偷偷笑道：“对付你小子能用什么方法，我还不知道吗？就得这样治治你才行。” “得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让我去吧，你先在外边……休息，对！休息。”李易一边说一边拉出椅子来请张京坐。 “哎——！看在你小子还懂得尊重前辈的份上，那这事儿还是交给你了。我呀，还是坐下看我的报纸。”说着张京就坐下，拿过李易手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那……那我们走吧！”李易看了看马佳绘觉得很尴尬，就立刻转过身去，走在了前头。 到了邱海宁办公室门口，见门是关着的，李易就先敲了敲门，说：“队长，马小姐来了。” “哦，进来吧，门没锁。”邱海宁在里边说。 李易开了门，拉过一把椅子，对马佳绘说：“你就坐这儿吧！”说完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在邱海宁旁边坐下了。 “马小姐，还是请你先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一下。”邱海宁等马佳绘坐下后，直接就问。 “当时大概是８点多快到９点的样子，李警官就来找我……”马佳绘把昨晚发生的事又简单地说了一便。 邱海宁听完后问马佳绘说：“你刚才说外面突然没了声音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突然停电的时候，外面就没有声音了。” “突然停电……” “说到突然停电，我那时在外边，也是突然路灯就不亮了。”李易插话说道，“不过当时外边没电的时候，好像屋里还有电的样子。” “唔……”邱海宁想了想，又问马佳绘说：“那当时马小姐你在屋内，凶手是怎么进去的呢？” “这个……是我开门让他进屋的。”马佳绘有些犹豫地说。 “你？为什么你要开门让凶手进屋？”邱海宁觉得奇怪了，“怎么会自己放凶手进屋呢？” “其实是因为我和李警官说着说着他就没回答了，我当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打晕了，以为是我不让他进屋，生气不和我说话了。后来我家里也突然停电了，我就以为是李警官生气故意捉弄我，所以……所以就……” 李易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了马佳绘的说话，说：“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就为这种小事掐断你家的电线来吓唬你，这也太可笑了吧！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不对就应该先报警嘛！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先把门开了呢？一点常识都没有！真是笨！” 邱海宁也不知道李易怎么这么激动，连气都没喘一口，说得马佳绘是黑着脸、抬不起头来。不管怎么说，毕竟人家也是个女孩子，面子薄。就算是为了她这种轻率的行为感到担心，也没必要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把，于是邱海宁假装咳了两声，李易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了。 “呵呵，马小姐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易他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的。”说完邱海向李易使了个眼色。 李易立刻明白了邱海宁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刚才是说的太过了，于是接着邱海宁给他起的头，会意地说：“对不起！” 马佳绘见李易向自己道歉了，脸也就没那么黑了，抬起头微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见两人没事了，邱海宁这才继续问下去：“那，后来你就开了门，发现原来不是李易，而是凶手，对吗？” “是的，就是这样。当时本来我只开了一道小缝隙的，可是那人很用力的撞开了门，我还没来得急站稳，就被门撞到，绊到了台阶，摔倒在地上了。”马佳绘回忆说。 “那你有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吗？”这是邱海宁最关心的问题了。 “没有，当时屋内和外面都很暗根本就看不清，只知道他手上拿了一把刀。” “一把刀？是什么样的刀，你能知道吗？” “我想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吧，像是匕首之类的那种。现在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当时你们及时赶到救了我，我想我一定和小铃一样已经死了。” “那也就是说凶手当时想杀了你，那他有没有说话什么的？”从马佳绘对当时凶手的描述来看，只是知道一些凶手当时的心态，可并没有具体的什么特征可寻，若光是这样，也很难查到什么。 “我当时也问过他话，可是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那，马小姐，你看到凶手时有没有觉的他的背影或是身型很眼熟？” “这个嘛……”马佳绘仔细想了想回答说：“不觉得。” “队长，你看凶手会不会是……”李易本想说凶手会不会是他们认识的人，可是话还在嘴边，就被邱海宁打断了。邱海宁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出来。马佳绘看见了邱海宁的动作，知道有什么事她不方便知道，所以也没去问是什么事。 “如果再让你看见那凶手的身影，你还能认出来吗？”邱海宁转头又问马佳绘。 马佳绘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太确定！” “如果可能，我们也许会让你看一些人，需要你辨认一下，可以吗？” “可以。” “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谢谢你的合作，马小姐。”邱海宁起身和马佳绘握了握手。 “邱警官，你太客气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说完马家绘就离开了。 “队长，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也许那个凶手就是我们熟识的人呢。”李易等马佳绘一走出视线后就问道。 “就是因为可能是我们熟识的人，所以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哦。”李易会意说。 此刻，邱海宁心里还想着一个问题，“那人这么熟悉我们的行动，而且总是走在我们前面。就昨天的案子来看，绝非是偶然与他擦肩而过的，这应该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以他逃跑的路线来看，毫无疑问是对那里的环境和地形都非常熟悉，这个如此熟悉我们的凶手，他会是谁呢？” 刚想到这里，昨夜一直没联系上的周庭贵出现了，进门就问：“队长，听说昨天差点就抓到了凶手，是真的吗？” “是真的。”李易好气没力地回答说。 “哟，你这头上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才变成这样的。昨天你到底去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呢？” 李易这一问，周庭贵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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