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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女子
作者:
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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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海宁刚到事发现场,李易便迎了上来。
  “队长,真的发现一具男尸,法医初步判断死者年龄约30~40岁左右,从穿着上来应该是名拾荒者。”
  邱海宁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从穿着打扮上看,死者确实是一名拾荒者,年龄大概也在30~40岁之间。死者手里握着一个拾荒用的铁钩,身旁不远处有一个大的竹篓,倒放在地上,废品散落了一地。
  “咦!”邱海宁看着死者。突然,皱起了眉头说:“小李,把手套拿给我一下。”
  “哦!给,队长。”李易从旁边的一个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双新的白手套,递给了邱海宁,然后也跟着蹲了下来,问:“有什么发现吗,队长?”
  “你看,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和卓铃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是不是一样的。”邱海宁用手翻开挡着伤口衣领说。
  “咦!是有点像。”李易经邱海宁的提醒,发现男死者脖子上的伤口确实和卓铃的那道致命的伤口十分相象。
  “还有,死者也是在路灯也是在路灯附近遇害的。”邱海宁抬头看了看四周说。
  “确实是,这两个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对了!队长,我们今天早上不是接到一个女的报案说,东街行人地下道附近发现一具男人的尸体吗?当时我们赶来时什么也没发现,现在却真的有一具男人的尸体,这事是不是也太奇怪了?”李易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个电话。
  “我也正在想这事,你在接电话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电话里有其它的什么声音?比如像一些背景声音什么的?”
  “背景声音?没注意……”李易想了想回答说。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隐约好像听见了打印机打印东西的声音。”
  “打印机……”
  “当时她打的时间很短,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唔——,你去把叫小周过来,给现场照几张照。”邱海宁站了起来,一边脱手套一边说。
  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警察正在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作笔录,老头看上去也像是个拾荒的。
  “是你报的案?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邱海宁看见了就走了过去问道。
  “是,是我报的案,我是在差不多11点半的时候发现祥福的。”
  “祥福?你认识死者?”
  “认识,当然认识,我和他都是在这一带拾荒的,而且我们也是邻居。”老头清楚的回答说。
  “那你当时在案发现场,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什么可疑的人?”邱海宁继续问道。
  “没有。”老头想都不用想就肯定的回答说。
  “……”邱海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哦,是这样的,今晚我和他拾完荒本来是要一起回去的,可是他走了一半又说要再去菊兰路那边看看,叫我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等他。可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就想过来看看,刚一走到这里就发现他躺在那儿,走近一看才知道他已经被杀死了,于是我就报了案。”老头指着路灯处,心有余悸的说。
  “再去菊兰路?你们经常到那边去拾荒吗?”
  “以前到是没怎么去,可是这几天,祥福到是经常去那边,我也跟着他去过一两次。”老头一边想一边说。
  “最近他常去?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邱海宁想“会不会祥福在卓铃遇害的那天也去过菊兰路?而且他还看到了什么?”
  “大概……”老头想了想,又说:“对了!就是在那边死了个女记者前后那几个星期吧,他几乎每天都去的。”
  “你确定是在那段时间?”邱海宁急切的问。
  “确定,我在那之前也和他一起去过一次,后来我家里的那口子听说那里被杀了个女的,就不让我去了。为这事儿,我还和我那口子大吵了一架呢!”
  “那你们一般在都什么时间去那边?”
  “也没个准的,你知道我们拾破烂的,整天都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也没个什么早九晚五的,什么时间都在拾破烂。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祥福他家孩子前段时间病了,所以那段时间他经常在半夜都还要去拾破烂给孩子看病。因为大家是几年的邻居了,平时我们两家相处的也还不错,我也就跟着他在半夜去过几次。”
  “那在9月18号凌晨你们有去过菊兰路那边拾荒吗?”邱海宁抓住线索紧紧地追问。
  “那天?我因为我那口子也生了病,我就没去,不过祥福到是好像有去。”老头回忆说。
  “你能不能确定那天祥福到底有没有去菊兰路?”
  “这个嘛,应该有吧!本来他是说不去的,可后来我听见祥福他那口子吵着说‘人家不吃饭,咱们也不用吃了吗?……’什么的,后来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他家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他应该有去吧!”
  “也就是说9月18号晚上祥福很有可能去过菊兰路拾荒。”邱海宁自己小声念道,又想了一会儿对老头说:“你能带我们去祥福家吗?我想问问祥嫂那天的情况。”
  “好,你们跟我来。”老头急忙上前带路。
  一路上老头说个不停,从老头口中邱海宁得知他姓秦,叫秦忠国,还知道祥福平日里对人很好,是个老实的人。邱海宁只是听着,可心里却在捉摸着其他的事,只见他眉头深锁,不发一语。一行人跟着老头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偏僻的小巷拐角处隐约看见几间破旧的房子。秦老头指着最里面一间说:“就是那间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间简陋的瓦房,门前堆着拾回来的一些费旧物品,屋内还亮着灯,看来房子里的人还没睡。老头径直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大声喊道:“祥福嫂子,快开开门!”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还敲门。”
  “是我对面的秦老头!快开开门,有几位名警同志要找你,你们家祥福出事了!”秦老头一边敲门一边说。
  秦老头话音刚落,一名中年女子急急忙忙开了门,看见秦忠国就问:“你说什么?我们家祥福他怎么了?”
  “祥福他……唉——,你还是问这些民警同志吧!”秦老头不愿多说,转身对邱海宁说:“民警同志,我已经把你们带到了。这就是祥福那口子,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谢谢你啊。”邱海宁回答说。
  秦老头刚一走,祥嫂忙上前问道:“民警同志,咱家祥福出了什么事?他可是个老实人呀!”
  “你就是祥嫂?我们接到报案,在东街行人道附近有一具男人的尸体,经报案人秦忠国指认,被害人就是祥福。”李易上前说明了一下。
  “什么——!”祥嫂一声惊呼,晕了过去,邱海宁一行人见状忙上前把祥嫂扶了进了屋里。屋里十分简陋,进门有个小灶台,对着灶台有张小桌子,桌上还有一个小罩子,里面有一些食物,大概祥嫂还在等她的丈夫回来。穿过旁边的门,里边有两张床和一把椅子,椅子的上方吊着一个灯泡,灯光不怎么亮。李易和周庭贵扶着祥嫂,让她平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祥嫂才慢慢醒过来。一睁开眼,见邱海宁他们就失声痛哭起来。
  邱海宁连忙递上一张纸巾说,安慰说:“祥嫂,你要节哀,保重身体才是。”
  “呜——呜——”祥嫂哽咽了一会儿说:“我们家祥福是怎么死的,今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就……”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祥嫂,这么晚了还来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对此我们也感到很抱歉。对了,听说你们还有个孩子,怎么没看见呢?”邱海宁想用孩子的事暂时分散一下祥嫂的注意力。
  “哦,孩子他去外婆家了,要后天才回来。警察同志,告诉我,我们家祥福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祥嫂一说到祥福的死就激动地抓住了邱海宁的袖子。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邱海宁反手抓住祥嫂的手,让她的背靠到枕头上,等祥嫂稍微没那么激动了,又接着说:“据我们警方初步判断怀疑,很有可能是他杀。祥嫂,你知道最近祥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是与什么人发生过口角?”邱海宁问。
  “呜——!得罪什么人?没有呀!”祥嫂回答说,想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我们家祥福一向是老老实实的,从来不和别人争个什么,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
  “那他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是跟你提起什么特别的事没有?”邱海宁继续问。
  “遇见什么特别的事——,好像没有。”祥嫂一边说,一边在想什么。突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啊!对了!”
  “什么?祥嫂,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邱海宁忙追问。
  “就在上几个星期,对了!就是在听说菊兰路死了个女的第二天,我家祥福回来说他那天晚上路过菊兰路时还看见一个男的,那男的还和那个死了的女在说什么,好像那个女的好像很生气。本来我家祥福还说想去找你们的,可是被我给拦下了。”祥嫂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是说,祥福在9月18号晚上去过菊兰路,还看见那个女死者和一个男的在说些什么,女死者好像还很生气?”邱海宁又把祥嫂的话重复了一遍,以便祥嫂她确定自己没说错。
  “是的,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我想人家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他那么多!而且,那个女的又死了!我怕他去告诉你们会给我们家里惹上什么麻烦,所以就没让他去。”祥嫂说完后看着邱海宁,见邱海宁没有说话,又问了句:“我们家祥福,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被人杀的吧?”
  邱海宁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己在想着什么,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激动的说:“哎呀!祥嫂,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祥嫂你放心,祥福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就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这么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你放心啊!”说完,邱海宁和李易他们一起回了警察局。
  警察局里——
  “小李,这两件案子你怎么看?”邱海宁把李易叫到办公室里问。
  “我想这两件案子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我也这么想,从作案手法上来看,两个死者的直接死因,都是被人割断咽喉,一刀致命。”
  “队长,你说先前接到的那个神秘女子的报案电话会不会是一个预谋,故意把时间说在白天,等我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就下手作案。”李易分析说。
  “不,他的意图并不单是放松我们的警惕,他还是在向我们示威!看来这次我们遇的是个棘手的案子,我想凶手决不会就此罢手的。”邱海宁补充说。
  “嗯,那我们现在该先从什么地方着手调查呢?”李易听完邱海宁的话问。
  “现在,祥嫂又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我们就先从卓铃身边的开始调查,去查查和她平时最常接近的都是哪些人,一定要找到祥福看到的那个男子,他很有可能就是案子的关键,不过——”邱海宁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算了,就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你就先回去睡一下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做呢。”
  “好。队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下吧!我们没你的领导,可不行呀!”小李出门时,回头对邱海宁说。
  “好。”邱海宁抬头回答说。说是说,可他并没有打算回去,等小李刚出了门,邱海宁又拿起两个案子的资料看了起来,边看边想“那个神秘女子是谁?她怎么会知道在东街那边有案件发生?她是凶手吗?又或者,她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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