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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一部完)
作者:
han456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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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他们围在桌子周围,向下看着那仪器和那指画针的突然的,一阵阵的痉挛。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因为一切都开始陷入一种状态——无名的恐惧,还有那真正地引起痉挛的原因,显然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它使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十六年前的一天下午在另外条离开迈阿密的包租的娱乐渔船上。我“杀”死了巴克斯特。要么我至少得为他的死负责任。
  邦纳咆哮着说,一边冲过来抓着我的衬衫,“你在说谎!现在让我们听听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要向他的脸挥过去,可是刚好在我会用连着的电线把那仪器接离桌子之前,斯利多尔抓住了我的手臂。“住嘴,”我也大声叫,“走开,你这个粗野的笨蛋!我正要自己把这个弄清楚!”
  斯利多尔挥手叫他离开。“滚开!”邦纳退到后面,而斯利多尔对着我说。“你没有捞起那件袍衣吗?”
  “是的,没有捞到。”突然间所有的怒火也平息了。我把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用篙钩接触到了,但未能把它钩起来。”
  当时我看到的事,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就是我们埋葬他的那天下午的情景。他的尸体是用白色的奥纶缝起来。在我的下面慢慢消失,进入了两英里深的海底;那也是那可咒诅的白色的浴袍。我一直都好象下意识地想把它埋葬,而另一件事是——已经埋在那儿的——又想把它捞起来。
  “他仅仅只吃那些药片吗?”斯利多尔问。
  “我想是的,”我干巴巴地说。我听见帕特丽夏在我左边轻声地哭泣。
  邦纳那粗糙的声音又插进来。“你们到底在谈论什么呀?”
  斯利多尔没有理会,要么也许他打个手势让他住嘴。我眼睛还是闭着。
  “他还是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药吗?”斯利多尔接着说。“你是直到第二次发作时,也就是使他致死时才体会到的吗——”
  “瞧,”我愤怒地大声说,“甚至到那时我却没有认识到!为什么我应该认识他的病呢?他说是消化不良,而他也吃了一个药片,接着又吃了一个,他躺着休息日光浴大约半个小时才到下面去上床就寝。他没有呻吟也没有叫喊。一点也不象其它别的什么病,病苦可能完全不是难以忍受的,不然他也不会那样掩盖住的。”
  “我没有理由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我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说出有关那个病。即使我当时告诉了他那浴袍的事。他懂得我会把他带回巴拿马的,而他宁可冒险没有药品在海上再过十天也不愿回巴拿马去。可是我有什么理由来怀疑这个呢?对于他我所知的只是他告诉我的那些。他叫温德尔·巴克斯特,还有他吃了洋葱引起消化不良。”
  不,我想,那也不完全是真相。接着,就在我自己来纠正之前,弗劳尔斯的声音又打断了我。“等一等——”
  他甚至从来不抬起头来,我想,象这样的人实际上存在不是为了自己;他们只是那见鬼的机器上的起刺激作用的机件或动力供应而已。这样他能够坐在那里狂喜地注视那变化着的图象。也许这就是他们指的那片面发展的天才。
  “对了,”我说,“我在说谎。或者说我当时在说谎。我当时在对自己说谎。当时我本来是有理由认定那是心脏病发作的,可是我直到今天才醒悟过来,当我想起有关我叔叔发病的时候。”
  “你是说什么?”斯利多尔问道。
  “他没有吞下那些药片。”我说。
  “为什么?”邦纳问。“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那些药是硝化甘油,”斯利多尔不耐烦地告诉他。我在椅子上直起身子来,机械地摸一支烟。
  “我想本来这些年来一直会想起来的,”我接着说,“我指的是,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吃了药片但没有咽下去。只是在舌头下把它溶解。里根当时就是这么做的,可是直到刚才才一拍即合。我当时只是认为他无须水在把药片吞了下去。”
  斯利多尔又坐下了,点上一支烟,冷笑着打量着我。“可惜你的药学知识不如你那愚笨的良心一样全面具有保护技巧,罗杰斯。这倒节省了我们好多时间。”
  我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当时有一大盆的硝化甘油药丸,可能也不会出现微小的差别。那些是对待心绞痛的办法,那基本上只是一个前兆。就是危险的信号。从你的报告说,里根致命的原因是真正的大规模的血栓形成,而你不妨只能给他阿斯匹灵或含溴的矿泉水。”
  “你怎么会对这个懂得这么多?”我问道。
  “我去一个医生那里问的,”他说。“当你在和一笔50万美元的金额打交道时你掩盖了所有的根据。但没有关系,让我们继续下去吧。”
  我不知道他现在希望发现什么,但我没有说出来。随着里根被公认为死掉和伴着他的秘密躺在加勒比海海底,这出戏是结束了,但只要他不承认这一点而继续把我捆在这机器上回答问题的话,我和帕特丽夏就还活着。当他放弃这样做时,邦纳会处理我们的。这再简单不过了。
  “我们可确信,”他接着说,“现在我们懂得里根为什么没要求你放他上岸。那第一次的心脏病发作——丢掉了药——把他吓呆了。毫无疑问他已经一直遭受心绞痛的痛苦,否则他本来不会吃那硝化甘油的,但这不仅仅是如此而已——要是他认为是这么回事,也就是只能达到同样的结果。当然,在他到达南普特之前他仍然可能死去,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宁可留在船上才有较好的机会。不至于在荒无人烟的海滩上登陆还不得不独自一个人穿过丛林开路。所以他选择了这种可能性。
  “是的,”我说,“现在多多少少明显了。”
  “他死的时候是穿什么?”
  “工作服,”我说,“还有一双旅行鞋。”
  “要是当时他把钱捆在身上,你本来会发现吗?”
  “是的,可是他没有捆在身上。”
  弗劳尔斯和邦纳静静地观看着机器,我转过头瞥了一下帕特丽夏。她脸色苍白,可是现在她没有避开我的眼光,不论怎样,那也是说明一些什么。也许她不再为他的死责备我了。
  “你埋葬他时有没有再给他穿衣服?”
  “没有,”我说。
  “他所有的东西都转交给美国地方执法官了吗?”
  “是的。”
  “他喷出一口烟向上凝视着天花板。”现在我认为我们有些进展了,不是吗?有关那笔钱的一万九千美元在什么地方仍然还没找到。那没有随着他的物品一起上岸,也没有随他一起葬身。基弗没有,你也没得到,而我想也不可能在你的船上。那怎么说呢?”
  “不清楚,”我说,“除非他当时没有带在身边。”
  他冷笑着,“可是我认为他带着。”
  然后我开始思索这一点。不得不从两方面来考虑。首先他是不会对那为数不多的一万九千美元感兴趣的;从他的观点来说找不到这笔钱只是好消息,说明里根离开了。另一方面我得时时记住里根是受到警告的。他知道至少存在一种可能性他不会活着到达美国的。
  我的神经由于激动急速地跳动。所有的支离破碎的影子现在开始可以理解了,我应该懂得那钱在什么地方了。而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他同样地也在寻找一封信。我想,其实我早就有可能这么处理的,要是我没有下意识地想排除这种想法认为我必须为里根的死负责的话。
  “有点什么问题了,”弗劳尔斯轻声地叫。
  我当时向上看了一眼,而最终我认识到了他们为我设计的这真正漂亮的圈套。即使在考虑答案都会断送自己的。邦纳那冷酷的眼睛死盯在我脸上,而斯利多尔也在观察着我象一只蹑手蹑脚走近的猫一样凶残。
  “你想出了什么了吗?”他问。
  电话响了。
  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沉静,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电话,只是斯利多尔除外。他站了起来粗率地对帕特丽夏呶呶嘴。“回答吧,不管是谁都打发掉。要是有人找罗杰斯的话,说他走了,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明白吗?”
  她面对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踉踉跎跎地向书桌走过去。当她拿起了听筒时他就在她旁边示意让她把话筒倾斜一点让他也能听到。邦纳转过身来注视着我。“喂,”她说。然后说:“是的,不错。”
  停了较长的时间,接着她说,“是的,他刚才在这儿。可是他离去了……不,他没有说。”
  原来是比尔。她在听着。她无能为力地看了看斯利多尔。他把话筒拉下来,用手一捂,然后说,“告诉他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再把电话挂掉。”
  她重复了那些话。“不用谢。”她说,接着把电话放回原处。
  他现在会怎么办呢?至于他问了什么事那是不必说的。而我已告诉过他如果从里根那里得到的结果是丝毫不差的结局,我就打算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作为一名记者他能够可想象地查明我是否打了电话。在他推断出有出错了不知需要花费多久时间?这只是一个很经不起推敲的毛病。他是不可能不会发现的,可以说斯利多尔最终也犯了一个错误。
  他示意要她返回原处,自己拿起电话。“得克萨斯·南普特,”他说,“兰多尔旅馆,我要肖先生接电话。”
  他拿着电话。帕特丽夏坐在沙发上,当我转身向她时她做了一个无能为力的,几乎是很抱歉的手势,尽力苦笑了一下。我点点头,也想露出笑容,但笑不出来。
  “喂?”斯利多尔说。“是的,这儿有些进展。我们偶然遇见了一位老朋友,我们正在讨论。那儿有什么新的情况吗?……我懂得了……可是他们仍然未能和他谈话吗?……好……另外一个又怎么样?那很好……听起来是不错。好准备行动。我们得到什么消息时会打电话给你的。”他挂上了电话。
  只有其中的一部分我听得懂。一个人还在南普特,报道那边事情的结果。波拉·斯塔福特还活着,但警察还未能向她询问,就她所知,但我猜不出他指的另外一个是什么意思。
  他回来坐下来。我不懂得比尔会怎么办,而我们还能有多少时间。
  “让我们考虑考虑里根会怎么办的,”他说。“他知道他在到达南普特之前就会死去的,你会把他的皮箱交给美国地方执法官或者交给警察的,而那笔钱就会被发现。乍看起来那也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困苦,既然他再也不需要这钱了,但这也不完全是这么简单。我已相当彻底地研究过里根,——任何人从我这儿偷了五十万元都会引起我兴趣的——他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他是个贼,而是一个不舒服的贼,如果你听懂我的意思的话。那是一场永远使他陷入困境的冒险。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还不在要点上。我发现的是他非常爱他的女儿。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那是从他的观点来说的——而尽管他愿意自己承当一切后果,他却是为了避免她女儿遭受伤害而几乎愿做任何事情。”
  帕特丽夏痛哭起来。斯利多尔漠不关心地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
  “我相当肯定那真正的理由。要么至少是一个理由。他同意跟我们合伙在于他能一直在德罗俄斯国家银行把钱放进钱柜又取出来。正象他以前在别的银行那样,而他明白人们在赶上他之前把钱放回去的办法。但这样也是危险的,所以他决定全部拿出了跑掉。”
  “无论如何,要是你仍然理解的话,他死了,埋葬了,而且他是诚实的,就他的女儿来说。但是如果所有的钱暴露出来的话,就会出现一场调查,最终人们会查明他真正地是谁,而她不得不重新又埋葬他,这次就会成为自从迪林兹以来最公开的贼了。
  “所以他得设法处理这钱?但怎么办呢?丢到船外,似乎有点不可能。藏在船上什么地方?这倒是可能的。因为那样的话如果他安然无恙,他仅仅是把钱从隐藏处取出后再继续上路就是了。但有两种困难;首先这会有点麻烦,即使说把任何东西长期隐藏在一艘四十英尺的小船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可能。而后,还有波拉·斯特福特。当然她懂得他有钱的,所以当钱结果不见时她会显身出来跳过去找你计较的。那会导致一场调查,而这正是他极力避免出现的事。因此毫无疑问他宁可让她得到这笔钱。包括其余的一切。所以他可能极力设法让她去取,万一他死后,人们都不知他把钱放在船上的。但怎样办呢?出了什么错了?
  他从一个不同的方向看待这个问题。但他也引导着我不顾一切地自己也这样地看待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在机器背离我之前我们会到达何等接近的地方,或者说在我的有意识地努力抑制被记录在歪歪扭扭的笔迹上为弗劳尔斯看到之前。它测量的情况是在自愿控制之外的。
  他的眼睛象猫眼一样从机器到我脸部转来转去,只是在等待着。“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设法处理这事的。但显然看来,出了问题是基弗。当他那病情严重发作时,从发作到死有多长时间?”
  “我猜测大约20分钟左右,”我说,“当然,我当时没有看钟。不论怎样,那不是一件容易辩别的事情,尽管电视上了现过人们不加思考的行动。他可能已死了5分钟或10分钟我们才肯定下来。”又说了一切可能的细节,我想,只要是真实的就不会出现真正的麻烦事。
  “谢谢你,医生,”他冷笑着说。“他神志清醒时大约有多久?”
  “只是开头的几分钟,最多5分钟。”
  “他没有说什么吗?”
  “是的,”没有一句连贯的话,我开始又说,而是再三考虑过的。她就照这样已经够难过的了,无须再告诉她他当时发出的声音。
  “有没有什么时候基弗单独和他在一起呢?”
  “没有,”我说。
  “那么他就是去皮箱里找药的那个人吗?”
  “是的。”
  弗劳尔斯全神贯注地观看着那潦草的笔迹,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要我每次集中在一个问题上就行了。但每个问题是一个步骤,引导着走进那等待着的套索。
  “你什么时候登记他的东西呢?”
  “第二天早晨。”
  “至少有一半的时候你会在甲板上,或在舵轮旁,而他独自在下面的?”
  “如果你指的是他有没有可能搜查里根的皮箱,”我冷冷地说,“当然是可能的。而他大概是这样做了。既然当他到达南普特时他有四千美元。但也不可能带着二万三千美元上岸,除非那是五百美元或一千美元一张的大钞。不论怎样,他没有这样的钞票。否则警察早就会发现了。
  “我知道,”他打断了我的话,“让我们一边推敲一边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吧。你是在16日,星期一下午停靠在南普特的。当时就停在造船厂吗?”
  “不是,”我说,“那天我们没有靠码头。我们是在游艇坞抛锚的。”
  “你上岸了吗?”
  “我没有,基弗上岸了。他又向我预先借了20美元进城了。”
  那么他也不完全是傻瓜。你是知道他身无他文的,所以他是够理智地向你要钱。那时他能带走什么东西吗?”
  “不会多的。”我说。“当他洗好穿好时,我在下面,所以他不可能把钱捆在身上什么地方的。当他把20美元放进钱包时我看到了。里面是空的。衣兜里不可能装多少东西的。”
  “你都没有离开船吗?”
  “只是在用橡皮筏把他划到码头的时候。我去了那家游艇俱乐部的电话间给几家造船厂的估价者打了电话,要他们来察看这项工作。”
  “基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第二天上午,大约八点钟。差不多半醉。”
  “那么他一定有了那些钱。除非他创造了世界纪录,从20美元中榨取出好处来。那天上午又怎么样呢?”
  “他刮了脸喝了一杯咖啡,我们一起去美国地方执法官办公室去。他不可能在船上拿走什么东西,因为仅仅有10分钟而我也一直在那儿。我们和那位长官和海岸警卫消磨了那个上午,大约在下午2点30分回到游艇坞。他卷起了那两套工作服,那是他必须带走的仅有的衣服,而我把他划到码头。他不可能把什么东西放进工作服内的。当然,我没有故意地观看着他;我只是碰巧站在那里和他谈话。他坐上哈里造船厂的卡车开走了。那卡车是给我送来一些汽油使我能把船送过去。油箱是干干的,因为我们早把油耗尽了,在当时无风船停止不动时设法开回克利斯托伯。警察说他肯定带着了四千美元而在半小时之后就到旅馆登记了,所以说他当时一定是放在钱包里了。”
  “那么你是那天下午把船开到哈里造船厂的吗?那天夜间你上岸了吗?”
  “没有。”
  “星期三晚上呢?”
  “没有。”我说。两天晚上我都是去那个多米诺的地方吃点便饭。最多只是半小时或四十五分钟,而是在天黑之前。我事情太多而不能去过夜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你都没有见到基弗?”
  “是的,”我说。
  “但你在星期四夜间上了岸,而直到12点才回来。那时候基弗可能上了船。”
  “那不是要经过大门的看守人吗”我说,不知道对这事能否通得过,“不管怎样,船舱是锁着的。”
  “对于一个挂锁任何人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它打开的。”
  “没有发出声音来被门口听到是不容易的,”我说,“这就是你们一班人用高速刀具把搭扣切断的原因。”
  我们正处于危险的边缘了,在下面的一分钟左右时间内我得决定我打算怎么办。汗水一直流着。我希望他们会拖着我直到南普特的那个人去查核。在他可能去之前还有七、八个小时的。因为至少他得等到天黑之后,而即使象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徘徊的。而正如他所说的,我们一边推敲一边正在把漏洞填上;什么时候填上那最后一个,还剩下什么?”
  “那把挂锁有几把钥匙?”他问。
  “只有一把,”我说,“据我所知。”
  “但可能是还有一把的。挂锁总是带着两把钥匙的。而当你买这船时这锁应该是一直在船上的。你们在海上时钥匙是放在什么地方?”
  “在船上厨房的一个抽屉里,和那把锁放在一起。”
  “所以如果基弗想肯定以后会回来的时候,他有十天时间来练习撬开那把锁。或者对那钥匙有个印象以致能叫人重制一把。拟定这个计划的人智商不须超过140,不是吗?”
  “是的,”我说。
  “对了,他把其余的那笔钱藏在舱内的什么地方了以便在你不在场时可以拿来。白天你和船厂的人们在船上干活,而夜间你又不上岸,所以他紧接的那两天是运气不好。然后星期四夜晚你去城里看电影了。你几乎还没有走远他就出现在大门口试图说服看守人让他进去到船上。那看门人不愿意让他进去。于是他就象我们一样,在临近的码头搞到一只小快艇,而从后方进去。”
  “这是可能的,”我说。“但你这仅仅是猜测。”
  “不,肖和那个在多米诺和基弗在一起的姑娘谈过了。她说基弗本应该在8点30分去接她的。他打电话来说他可能要迟一些了,而差不多10点时他才最后出现。现在想想他当时一直在哪儿?”
  “对了,”我说,“我是如果他上了船拿到了。那笔钱结果怎样了呢?他在10点钟接了那个姑娘。他们相处在一起直到我在子夜之前一些时间遇见他们,而你知道随后他的遭遇。”
  他冷笑着。“那些是最后的两个漏洞了。他没有把钱交给那姑娘,我们知道他也没有把钱抛到车外,就在那二十分钟以后邦纳和肖把他撞到路边然后捉住他,问他有关里根的事情。因此,他并没有拿到那笔钱。当他上了船时,那钱已不在了。”
  “不在了?”我问,“你指的是我发现了那钱吗?”
  他摇摇头。“什么设备从船上搬出去修理了?”
  “那个电冰箱,”我说着就向他猛扑过去。
  他一直在观看弗劳尔斯,并已经在伸手去摸那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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